晚祷
我…爆炸!这真的太好了!!!😭😭😭谢谢!好好休息!
*不了解偶像梦幻祭没有你喜欢的籁明泉,我只有这点ooc的文字,称一称送你了。
*生日快乐呀 @维欧欧.⭐✨
*记得你喜欢瑞嘉,而我写的嘉瑞比较多,不过没关系,反正嘉德罗斯全程划水。是无差啦。
*好困哦X。
杰克拨开一节挡住视线的树枝,看到前路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是山,过完山之后还是山,重重叠叠拥到一起,铁青着脸,俯视着这样一群可怜的赶路人。
左边落后一个身位的副团来到身边,咒骂了一声。
“妈的,不会是那个魔鬼放幻术搞我们吧。”
右后方响起一个冷静的声音:“幻术魅惑是女妖的能力,当然不排除有女妖在暗中想营救它——团长,”说话的是军师,他顿了一下以冷峻和些微疲惫的声调说,“如果今天我们走不出这片野地的话,恐怕会有大麻烦。”
杰克——就是带领这群佣兵的人——皱了皱眉头,在思索出路,他知道军师所言非虚,在这荒郊野外他们遇到了太多诡谲莫测的事,损失了些人马,如果不是教会的圣器圣水赞助,恐怕还要更多,这一切都是那个 ——
唉。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副团下马来到队伍中段。如果他们能顺利到达目的地,他要勒索教会两倍酬劳。
“团长......看那魔鬼干嘛,我知道了,一定是魔鬼的诡计.......”
“闭嘴!”杰克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看守佣兵向他们问好,退下,露出被簇拥的牢笼,牢笼角落蜷缩着一个人影,那是他们的任务目标。
“你好,先生,请允许我为先前属下的无礼而道歉。”杰克郑重地说道,不顾副团的反对拉他他行了一个骑士礼。
那人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笑。
“我不过是个魔鬼 。”所以怎么受得起掌控我的人类的歉意。
沙哑的声音像古老房子干裂的缝隙里漏过的风。杰克连忙让人拿过水囊,亲自递过去。
靠近的时候杰克低声说:“我们探测出来了,一直跟着我们的是妖魔,而你是魔族,从来跟妖魔势不两立,也最了解它们。那些妖魔不是为了救你,是为了杀你来的,现在关押你的我们反而能保护你,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也活不了,所以,算是互利,告诉我怎么出去?”
魔鬼抬起了被束缚的手,把它们凑到树荫漏下的光斑下,像是在观察枷铐上的禁魔铭文。
杰克像是毫不着急似的静静等待,实际上他一直死死盯着对方。
终于他翻了个身,枯槁的发丝垂落,露出一双妖异的紫眸——那是高等魔族的特征,他伸出手,从牢栅里接过了水囊。
他说:“的确,我不能留在这里......”
“什么?”声音很轻,杰克没听清楚。
“既然要合作,就别再叫我魔鬼,我们跟妖魔不一样,有自己的智慧。”
“那请问阁下大名。”
“我叫格瑞。”
在囚犯格瑞的指导下佣兵团的魔法师很快破了障眼法,当幻境散去天空染上暮色时人群有轻微的骚动。
“居然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杰克喃喃道:“晚上快到就更不能留了......”他呼喊所有人疾行,所幸他们在新月初临的时候就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教堂,便在此落脚。
囚笼跟马车是一体的,能保证遇到危险时囚笼不会被受惊的马颠下去,也因此他们停止行路的时候里面的囚犯必须离开囚笼和他们在一起。
杰克看着那个叫格瑞的魔族被左右押解,经过教堂前一片被风化而残缺不全的雕像时,突然抬起头,那一刻他脸上的神情犹如飞鸟的影子掠过一般,稍纵即逝。杰克抓不住,就只把它当作黑暗生物面对光明象征本能的惧怕。
子夜,部分佣兵在外面巡逻,大部分则在教堂内燃起篝火,喝起果酒,时不时聊几句,一解旅途之乏。
其中一个看了眼墙边的魔族,突然好奇问道:“诶,就在他身边画几下就能困住了?那还用笼子装他干嘛?”
“他身边画的是教会独有的魔法阵,囚笼是教会直接提供的,上面也有铭文符咒,这些都只对黑暗生物有效,而我们人类可以轻易通过,就像魔族肉体能力强大,可以轻易撕碎任何困住我们人类的坚固物体一样。”魔法师回答,他指了指魔族身上的枷锁说,“如果没有铭文,这玩意叠十层他都撕得开。”
听到的佣兵砸了咂嘴,不由得去窥伺那枷锁下有些嶙峋的躯体。魔族安静地蛰伏,仿若未闻。
“那万一碰了那些东西会......怎样。”
魔法师想了想:“蚀肉化骨吧,连灵魂都会被灼烧。哪怕碰上一点,光明与黑暗就是互相对立,不容彼此。每年教会都要在广场上烧一波,每一个死的都挺惨的,这个送到中央教廷估计也会......”
“行了,别吵了,不睡觉就出去换班巡逻。”杰克结束了深夜话题,一时间教堂里安静了。杰克忍不住瞟向角落,那魔族蜷在那里,好像睡着了。 可是之前当魔法师讲到“光明与黑暗互相对立”时,他无意间瞟到对方好像动了一下。
“杰克,你要走了?”珍妮转过身,手里还拿着切了一半的西芹。
“嗯,这次是的任务不太一样,但酬劳够我们在南方买一栋房子,还可以让未来的本上一个好学校。”他尽量说得轻松一点,实际上教会秘密发给他们的任务令他也有些忧虑。
“好吧,我和本都会等你的。”珍妮放下西芹,走到他身边昂起头。
珍妮闭上眼,轻轻说:“吻我吧杰克,我会每天为你祷告的。”
杰克愣了一会,才把伸到半空的手放下来。
他将手探到怀里,摸出一个护身符,护身符还有点微烫,是临行前珍妮挂在他脖子上的,刚才突然烫醒了还在梦里的他。
他知道珍妮跟他在一起后还信奉者“背叛”过的神,他们一起东躲西逃,直到办了佣兵团日子才好过一些,从此他对于宗教之类敬谢不敏,而只是这次......中央教廷开的报酬太丰厚,丰厚到他可以带着珍妮逃到更远的地方,过更安稳的日子,而且珍妮以前所在的教派跟中央教廷关系不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然而这次那个不计前嫌的神把他弄醒,应该是在示意他警戒什么。
他无声立起,注意到篝火全都熄灭了,人睡得横七竖八,好像都很熟,但是没有声音!杰克直到这群五大三粗的佣兵睡觉都是有鼾声的!
杰克控制住自己的声息,睁着一双在黑暗中也看得分明的眼睛环视大厅。
那个魔族不见了!
杰克拔腿就冲出了大厅,他要知道外面的佣兵有没有被解决掉。
一跨出大门他突然一扭身,跳进了旁边一丛树荫里,双目紧锁那堆石像里。
石像的原型应该是神座下的十二大天使,只是教堂荒废许久,石像破的破,碎的碎,大部分头还掉到了地上,只有些许花纹的勾勒昭显其风华。
那魔族就站在石像堆里,在一群嶙峋怪影中活像个幽灵。他按来时那样走向教堂大门,在一个石像边停住了。
是一座体型较小的天使像,右半边整个躯体不再,只留左翼孤寂张扬。
踩着底座的天使像与格瑞齐平,魔族迎着月光轻闭双眼,凑了过去——
他亲吻了那座雕像,点尝即止就像一个月光做的梦,而后低头凝望了一会,便走进教堂了。
不久半破彩玻璃里的火光再度亮起,几个佣兵出来换班,神色如常,好像不知道自己刚才睡成死猪。
杰克躺在树上久久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立刻进去跟魔族摊牌?那家伙轻而易举就出了魔法阵,连法阵都不怕,他们硬扛得过一个“肉体能力强悍”的魔族?
那继续装作睡着不知道? 以他的性子他无法忍受有变数在底下发生,而且他能感觉到从他冲出教堂的时候魔族就知道他了。
而且,而且......那个魔族,格瑞,刚才闭上眼睛的神情与离开前珍妮的神情,一模一样。
在搞清楚格瑞究竟想干嘛之前,他可能做不了决定。
望着升到最高空的巨大白月,他想,中央教廷为什么会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型佣兵团来押送他们的犯人呢?
第二天,大雾,几个出去探索的兄弟失去联络。
杰克怀疑是妖魔动了手,可是问过格瑞之后也没有办法,出去是一片未知,待在教堂反而有可能唤起神光庇佑,更安全一些。
这话有些搞笑,一个魔族居然鼓动他们去相信光明,不过杰克还是留了下来,几天过后佣兵们有些烦躁,为了避免佣兵拿格瑞出气,他把格瑞关到了楼上房间里。
当然关不关对那个魔族来说都没什么用,不过魔族的紫眸扫到房间里的一张小床时还是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你觉得,教会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杰克打开窗,凝视窗外迷雾内的轮廓,边向军师问道。军师是全团最有文化的人,在其他人焦躁不安时,杰克只能找他商量。
“教会有神圣骑士团,他们的战斗力哪是我们能比的,而且还给我们这么多珍贵的光明圣物,可是如果是神职人员,用的不是更熟练么?我想不通......也许想通了就能知道怎么出去了。”
军师思索道:“我也想不通,神圣骑士团强大,掌握光明元素,能轻易斩杀黑暗生物,但是太过引人注目,而且不轻易出动。而我们,一个小型佣兵团,杂牌军团,战斗力弱小,但是轻捷,经常东跑西窜,居无定所,不受人关注......”
杰克转过身,盯着军师,军师也发现了什么,继续道:“而且这个任务是秘密发布的,当夜便要我们行进,走的还都是荒郊野岭,人烟稀少......可尽管如此隐蔽,我们还是被妖魔盯上了。”
军师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杰克宽慰道:“妖魔的感知能力对人类来说一直是个谜,既然被盯上还是好好想怎么离开吧。对了,你觉得,现在向神祈祷有用么?”
军师转为哂笑:“杀人放火在哪个教派里都是罪行,如果祈祷有用,那么神光降临会先把我们劈死,而不是外面的妖魔。”
“也对,不然那个什么神早就把我给弄死了。”杰克叹了口气。
军师作为朋友知道他跟新教圣女私奔的事,了然地点头:“嗯,所以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一天夜里杰克走进关格瑞的房间。格瑞坐在床头凝望圆月,听到他进来时尖耳动了动,却没有回头。
杰克挪了把椅子坐下,沉默了一会开口:“我不是很懂你们在想什么。”
“你和教会。如果教会要处死你为什么不在抓到你的时候就立刻举行净化仪式,而是要把你押到中央教廷?如果是要押你过去又为什么不选安全可靠的骑士团而是我们,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佣兵团?”
“而你更奇怪,明知道去了会死,还跟着我们。我知道你有挣脱枷锁的能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本来我不想知道,夹在你们中间,我们作为小人物拼尽全力的只想活下去,可是现在,估计得不明不白地死了。妈的,我死了,珍妮和本又得怎么办 ?你去送死倒是死得干干净净,而我们,想死都不敢死......”杰克压抑着声音,不想在囚犯面前暴露自己,而囚犯也一直安安静静,甚至还未回头。
格瑞终于回头,那双暗紫的眼睛盛了些另外的东西,使其看起来富有人性。
“抱歉,我不该在想死的时候拉你们下水,但是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等的时间。”
“教会那边很明确的想用你们来掩人耳目——掩谁的耳目不能说,他的名字不能被呼唤——哪怕是填上你们的性命,而我,也别无办法,只能说。”
杰克抬头看着他,既惊悚的道歉后魔族又许下一个恐怖的诺言。
“当我感觉等不到的时候,我会自己走出去,那些妖魔吃了我应该会放过你们。”
一阵沉默。杰克迟疑道:“你...不逃?”
“活着于我无甚意义,我只是,不想死在他面前。”他的声音低沉下来,那其中浓缩的情感好像要把话语压成粉末。
杰克感觉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是现在注定不是分享的好时机,所以他继续问道:“那些妖魔,真的没有其他解决方法?”
“被抽掉大半血的我杀不掉。”格瑞缓缓摇头,露出他纤细脆弱的的脖颈 。
“还有教会的符咒圣水,但是只给了你们压制我的分量,所以不够。”
“只能等到最炽热的白天,如果你们要突围的话。对了,再过不久应该会想起妖女的歌声,如果真的要突围,就得尽快。”
妖女的歌声会引诱人冲进迷雾被妖魔瓜分撕碎,对他们来说更是四面楚歌。
离去前杰克突然问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你本来在人类社会里隐藏得很好,呃我的意思是.......对不起冒犯了。”
在杰克看着他的侧脸,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魔族的唇角微微凹陷了一点阴影。
“你在教堂外看到我所做的事。”
做了什么?
......渎神?
尽管有格瑞的承诺,可是在危急时刻杰克还是拽着魔族飞奔。那些妖魔在极度饥饿的时候根本不挑食,它们想把他们吞噬殆尽!
“走!”副团挡在他们身后,全然忘了不久前还骂过魔族。
喧嚣忙乱里,格瑞清冷的声音还是传进了杰克耳朵。
“你们快走吧...别管我。”
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掉队,杰克没时间听他瞎扯,只是往前赶。直到爬上一片高地,他们才得以苟延残喘。
格瑞又说:“放开我吧,我大概是等不到了。”
杰克吐了口血:“我呸!你死在这里我的佣金怎么办?而且这才等多久?”
格瑞手轻轻一推,杰克就倒在地上了,他早就乏力了。
杰克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老婆怎么来的吗?我跟神抢的!神有什么了不起,教会又有什么了不起!喜欢谁去抢过来就是了!你这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等来等去有什么用?”
“就是啊,老大可牛逼了。”几个佣兵浑浑噩噩地应道。
格瑞看了看手,失去枷锁后好像恢复了活性,他身上的肌肉线条丰腴了一些。然后他咬开了手腕,把黑色的粘稠的血浆洒在杰克和其他几个佣兵身上。
“喂!你,你干什么!”杰克努力低头,看着那些液体散漫地游动在他身上,细看的话会发现那黑外裹着一层金光,他还以为是阳光的反射。
“我的体内混有神族的血,一离体才会被感应到。”格瑞歪头,看着手上伤口渐渐缝合,讲了个冷笑话,“等我下去,那些妖魔拆开包装袋才会发现,他们吃到毒药了。”
“喂这一点都不好笑!!”杰克说,“当我刚才白讲了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等他一会!你现在才算什么?我当年——”
杰克大吼“我当年可tm找了珍妮五年!五年新教每个教堂都找遍了。还不是让我找到了她!你想想,要是她像你一样不等老子,那我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
格瑞沉默地立在那里,日光下杰克终于确定他的发色是银的。
“......那只是因为你的妻子很爱你罢了.”
杰克终于站起来,用尽力气踹了格瑞一脚,终于把他踹到了地上。
指着他的鼻子说:“放屁!她要是不爱你会把血留在你的身体里?跟我说了那么多都是屁话,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她是个天使是吧,要是让我知道她的名字,我非不叫他几十遍把她叫出来不可!”
神的名字不能被呼唤,因为一旦呼唤便会被感知,被召唤。所以大地上想起的每一次祈祷都能被神所听见。
如果是爱语呢?神会回应吗?
“你也知道他是天使,那么他一定会被管制,他怎么能过来呢?”
面对格瑞最后的反驳,杰克则严肃地拍着他的肩膀。
“反正今天也逃不掉了,那就一切来见证结果。”
格瑞的眼睛扫过他胸口的护身符。
“那你的妻子呢?失去信仰的圣器毫无作用,她一直在用爱保护你啊。你就这么......”
杰克托起护身符,凑到跟前亲了一下,郑重地放进衣领里。
杰克笑得灿烂:“我只希望.......那群混蛋教会能把钱给她。”
他叫喊着残余的佣兵起来,收拾最后的武器,高地已被团团围住,到处都是血雾尸林,还有酸蚀的饥饿味道。
“给我一把剑吧。”格瑞说。
杰克递给他,在迎向妖魔前他突然说:“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们大概会是好朋友,你带着你的爱人来我家,珍妮做饭给我们吃。”
如果当时杰克没有声嘶力竭地劝说格瑞,那么格瑞就会被早早撕碎,而杰克独自回去,常常一个人喝闷酒。
但是杰克说服了格瑞,他在苟延残踹之际见到了平生最绚丽的景色。
天空被撕裂,磅礴的光明能量漏出,俯冲而下,妖魔们被灼烧的哀叫连连,紫红的色块在空中化为血腥气的雾。
巨大的武器虚影显现,镇压了这片不详,只是还没等到现形,就无声破碎了。
那些碎片光影里钻出一个人形,金发璀璨,有如神铸。身后一双巨大羽翼,缓缓翕动,张扬着不可一世的自由和高高在上的神威。
“嘉德罗斯......”格瑞终于喊出了那个辗转于唇齿间徘徊在梦魇里的名字。
空中的天使俯冲下黑云般的妖魔,金光冲天而起!
“他,他的信仰武器碎了。”杰克结巴着说。
格瑞没有回答,只是追随着那时闪而过的金光。
当嘉德罗斯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已是满身浴血,似乎力竭气衰。但还是走到格瑞面前轻而易举地提起他,俯视他:“以为偷偷亲老子,老子就感觉不到吗?”
魔族只是跪在她身前,仰起脖子,好像虔诚的信徒一样。杰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道他一定心潮澎湃。
嘉德罗斯凑近,裂开嚣张的笑容:“行啊你,跟教会联合起来瞒着我,让我找半天,别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啦!喂喂,不想亲一下本体吗?”
格瑞跃起,嘉德罗斯揽着他的肩膀,黄昏的阴影抹去所有旖旎的线条,远处被暮色染得猩红的地平线与灰色紧贴得仿若一体的人影叠成了十字架。
这是杰克一生中见过最美的景色。他想,应该名为爱。
很赘余的结尾:
珍妮从厨房出来,边解开围裙便叫道:“杰克!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客人们是路上遇到什么了吗?”
她的丈夫杰克从报纸堆摸索出一只老花镜,对着沙漏看了会道:“放心吧珍妮,还没到点呢。他们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年人,哪能忘了时间呢。”
珍妮走过来松了口气后道:“那就好,我真担心他们以为我们快老死就不来了。”
杰克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会呢,我们还没看到本的儿子出生,还没看到今年的玫瑰盛开,我可是要把最鲜艳的那朵摘给你呢。”
珍妮笑了起来,时隔多年她笑得依旧如少女般艳丽。
过了一会,珍妮问道:“对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到底是谁啊?”
作为前神职者她若有若无地感应到了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表露。
“他们?”杰克笑得眼睛被皱纹淹没,“他们跟我们一样啊。”
叮咚——门铃响了。珍妮连忙站起来回头道:“欢迎你们——大老远跑来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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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来自于结尾,很像是米勒的画作《晚祷》呀。
但是这个结局跟我本来想的不一样...一开始是打算嘉德罗斯撕掉控制他的翅膀,格瑞抱着他的背舔吻伤口,把血舔干净,然后两人抱在一起跳下悬崖。杰克在供词里写道,虽然十分悖德邪恶不伦,但这是不是所谓的,爱呢?
然而实际上......摊手,对剧情的掌控能力真的很差了。
杰克的戏份很多,后来才发现在不知不觉地把杰克和珍妮写作嘉德罗斯和格瑞的影射,所以杰克对格瑞的劝说也可以看作嘉德罗斯的坚持,而格瑞等待嘉德罗斯的心情也跟珍妮在教会里等杰克的心情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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